【杂谈】里肯,从初代网红到黄黑老大

除了帮助多特蒙德成为欧冠冠军,里肯球员生涯的另一个“著名事迹”,就是2002年世界杯时穿着德国队10号球衣却零出场,那是因为那件10号球衣原本是属于我的偶像、德国足球“百年一遇的天才”戴斯勒。但戴斯勒在出征东亚前对奥地利队的热身赛中膝盖重伤,于是里肯紧急替补入队,那是他球员生涯仅有的一次大赛经历(外加1999年联合会杯)。他最后一次入选国家队是2002年11月,但在主场1比3负于荷兰的友谊赛中并没有出场。其实里肯只是在1997到2002年间代表德国队踢了16场比赛,打进1球,角色一直非常边缘。

里肯球员生涯高开低走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伤病缠身。2007年11月,只有31岁的里肯就与俱乐部协商,在当年12月31日解除职业球员合同。事实上,当多尔在2007年3月接掌帅印后,里肯就已经被下放二队了,他的德甲生涯在31岁生日前就已经结束了。

从2008年1月起,里肯一边在多特蒙德二队发挥余热,一边在管理层里进行业务学习。半年后,他就由时任体育主管佐尔克任命为青训协调员。2009年2月,他正式宣布挂靴。到了2021年1月,里肯晋升为青训中心主管,成为多特蒙德梯队的一把手。如今,多特蒙德决定将里肯任命为新设的体育总经理,成为多特蒙德有限责任两合公司竞技事务的一把手。任命从5月1日起生效,合同签到了2027年6月30日。

尽管球员时代属于偶像派,很有流量,但从事管理工作后,里肯很少抛头露面,因此对于他突然坐上如此高位,外界还是有些小意外。那为什么要选择里肯?从2008年算起,多特蒙德青训可谓硕果累累,获得了4次U19德甲总冠军和3次U17德甲总冠军,也培养出一批又一批青年才俊,其中去年荣膺U17欧青赛和世界杯双料最佳球员的帕里斯·布伦纳就是出自多特蒙德。此外,从球员时代开始,里肯就深得如今担任外部顾问的老大哥萨默尔信任。这些都是他得到晋升的主要理由。

多特蒙德有限责任两合公司顾问委员会主席卢诺博士指出,里肯领导“多特蒙德青训营在过去10年间成为了德国最成功的青训营”,“多特蒙德经常夺得青年比赛冠军,我们很多青训球员进入了欧洲不同的职业联赛中并且身价翻倍。”卢诺相信里肯的“专业知识,他的庞大网络,以及对家乡俱乐部的巨大认同”,将令管理层如虎添翼。

那么,体育总经理(Geschäftsführer Sport)究竟是干嘛的?其实就相当于拜仁那边的体育董事埃贝尔,就是竞技事务的最高领导人,无论是职业队还是青训营,无论是换帅、组队还是青训,都是由他最终拍板。里肯成为体育总经理,也是多特蒙德发出的明确信号,那就是今后还是要重视自身的造血能力,而不是花大价钱买成品。

多特蒙德目前只有3个总经理,分别是瓦茨克(总裁,负责人力资源、沟通和战略)、特雷斯(负责财务、组织、法律和投资者关系)和卡斯滕·克拉默(负责销售和营销、国际化、数字化),里肯会成为第4人。临时增加一个总经理,其实主要是为了瓦茨克在2025年底退休提前做准备。瓦茨克一退,就会变回3人架构。瓦茨克在官宣里肯的任命时就表示:“我确信,在特雷斯、克拉默和里肯担任总经理的情况下,多特蒙德未来将继续保持一流地位。”

在里肯之前,多特蒙德从来没有过体育总经理这个职位。凯尔的前任佐尔克干了24年之久,一直都只是体育主管(Direktor Sport),凯尔目前的头衔也是体育主管。再次类比拜仁,里肯是埃贝尔,凯尔就是弗罗因德。换言之,里肯会变成凯尔的直属上司。

凯尔在2022年夏天从退休的佐尔克那里接过了体育主管的位置,但任职以来在转会事务上所交出的答卷并不能让人满意,没能引进像贝林厄姆、哈兰德这样的顶尖潜力股,而组建“普鲁士德国队”的大计截至目前为止并不成功,3月国际比赛周时只有菲尔克鲁格一人入选德国队如同当头一棒。不过,他在冬窗租借的桑乔和马岑,包括去年夏天引进的扎比策,最近都发挥了显著作用,算是挽回了一些分数。

凯尔还有一个大问题是他跟主帅特尔齐奇之间的矛盾天下皆知,他所聘请的助手斯塔尼奇还因公开发表针对特尔齐奇的负面评论而在去年年底被赶走。总之,凯尔这个人缺乏一些政治手腕。如今未能晋升为体育总经理,他也成为了这场人事变动的大输家。不过按照多特蒙德的官方声明,里肯上任后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现合同在2025年夏天到期的凯尔协商续约事宜。

除了多了里肯这个上司,凯尔还多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下属——米斯林塔特时隔6年半后以技术主管(技术总监)身份回归。与里肯一样,米斯林塔特也是土生土长的多特蒙德人,1998年就加入俱乐部担任比赛分析员,2006年改任球探,3年后晋升为首席球探,其间挖掘出香川真司、莱万多夫斯基、奥巴梅扬和奥斯曼·登贝莱等顶级潜力股,在俱乐部内部拥有很高人气,并享有“钻石眼”的美誉。但由于跟2015到2017年间执教职业队的图赫尔交恶,米斯林塔特逐渐淡出并最终在2017年底离开多特蒙德。后来他在阿森纳、斯图加特和阿贾克斯的工作毁誉参半,尤其是去年5月成为阿贾克斯技术主管后因组军事宜引发一系列争议,仅仅工作4个月后就遭到解雇。

米斯林塔特也是从5月1日履新,他主要负责组队事务,要向里肯和凯尔汇报工作。这3个人的等级大小,就是里肯>凯尔>米斯林塔特。但以米斯林塔特在俱乐部内部的人气,尤其是与“真黄黑”特尔齐奇之间的密切关系,可以预见凯尔这个“外来人”(来自黑森州的富尔达)的处境会颇为尴尬。

值得一提的是,“技术主管”这个职位最初是属于特尔齐奇的。2020/21赛季结束后,为了留住以临时主帅身份带队赢得德国杯的特尔齐奇,多特蒙德为其量身定制了这个新职位。但仅仅一年后,特尔齐奇就重掌帅印,技术主管自那之后就一直空缺。但此技术主管应该非彼技术主管,毕竟特尔齐奇和米斯林塔特的专长截然不同。

从目前来看,凯尔不会因为里肯和米林斯塔特的任命而负气出走,但这3个人之间究竟是会产生理想的化学反应,解决多特蒙德过去一段时间所暴露出来的诸多竞技问题,还是最终逼走凯尔,我们只能走着瞧了。

至于多特蒙德青训中心主管的位置空缺,将会由目前在柏林赫塔工作的另一位前德甲球星布罗伊希来担任。现年43岁的布罗伊希是慕尼黑人,球员时代是一位球风优雅的古典10号,长得也帅,有“莫扎特”的雅号。刚出道时,尤其是在门兴格拉德巴赫效力期间,他引起过轰动,一度与波多尔斯基以及施魏因斯泰格齐名。可惜因为速度太慢,对抗太差,加上伤病影响,他逐渐被时代无情淘汰。后来布罗伊希去了布里斯班狮吼,在澳超一踢就是7年,人气一直居高不下,拿了2次常规赛冠军和3次总冠军,并2次当选赛季最佳球员(约翰尼-沃伦奖牌),是公认的澳超历史最佳球员之一。

当年还有一个团队跟着布罗伊希一直拍了8年,拍出了一部叫“Tom Meets Zizou”(“布罗伊希遇到齐达内”的意思)的纪录片,我还买了那张DVD,挺有意思的。2017年挂靴后,布罗伊希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在半职业队布里斯班城当助教。直到2020年夏天,布罗伊希才回到德国,与曾经的狮吼队友波伦茨一同执教法兰克福U15队,两人还曾在德国电视一台的著名节目《运动秀》中对德甲比赛进行战术分析讲解。一年之后,布罗伊希与波伦茨双双转投柏林赫塔,其中布罗伊希成为赫塔青训营的教学主任,主要负责统筹U9队到U19队的比赛方法和战术。多特蒙德对布罗伊希的任命尚未官宣,但按照德国媒体的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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